人一辈子都想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幸福快乐地生活。而人吃五谷杂粮怎能无病,有病了当然要求医,我的看病遭遇真正体会到求医之“求”的艰难。管中窥豹,本在现代医学发达的今天,就医不该是问题,而我的就医经历确确实实遭遇着看病求医之难,这不能不让人心痛,不能不对就医体制提出质疑,更对医风医德有所感慨。
我从小就体弱多病,时常求医问诊。那时医疗条件简陋,但农村赤脚医生的水平都是在老百姓的口碑中炼成的,只要老百姓认可的医生,一般都能手到病除。即便技术高超的医生有点脾气也是自然的,反而老百姓觉得医生的脾气是与其医术相匹配的,否则还真有点不太认可的感觉。正是这些赤脚医生呵护了我们几代人的成长,使我们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解除了我们成长中所有的病痛。回想起来,赤脚医生真是共和国的脊梁,撑起了我们民族健康的蓝天,其医疗体制是在一穷二白的新中国不能不说是震惊世界的创举,让中华民族摘掉了“东亚病夫”的称号。人均寿命迅速增长,人民健康得到有效保障,现在回忆起来,都甚感欣慰。
四十岁的时候,在单位加班熬夜后,第二天早上突然右手大拇指麻木难受,我还算警惕性高,反应迅速,医院就诊。医生朋友医院做了核磁检查,结果为脑腔梗,便马上住院治疗,当天输液用药后,症状便消失了,但仍然遵医嘱住院半月出院,还算顺利。感到有个医生朋友很方便,诊断也精确,恢复也迅速,让自己感到看病亦很容易,不曾想这个良好的开端怎能和其后求医的遭遇形成强烈反差,以至于让人大跌眼镜。
心想出院了,一切恢复了,该轻松投入工作了。谁知三个月后,自己慢慢开始头昏脑胀,记忆减退,思维不集中,难以思考问题。起初也没多在意,也没怀疑与脑腔梗有啥联系,实在难受不行,便到处问诊,全是检查一堆,都是含糊其辞,没有准确定论。吃药、输液、住院皆不见效,时间长了便渐渐对就医失去信心,不再管他,任由发展,但天天折磨难受。过段时间,又开始到处问诊,其结果都是挂号-看病-检查-吃药,不见效果,不断地重复着,始终未见疗效。医院检查中,偶尔发现鼻窦有个小囊肿,耳鼻喉医生告我没啥影响,不必理会,而恰好单位一同事正好也有此病,后来做了手术,头昏头痛症状随之解除,一身轻松,一直建议我做了这个手术。听他一说,自己也开始怀疑可能由此引起,越来越坚定要做这个手术,多方咨询,医生也没有经验,让自己拿主意,为了解除病痛只有选择手术排除。
虽然自己对疼痛特别敏感,畏惧手术,但为了治病,只有咬牙一搏。尽管躺在手术台上吓得打颤,但手术很顺利,术后大脑格外清醒,舒服气畅。暗自庆幸这个手术算是赌对了。谁料到,没过多长时间,一切又恢复原样,头昏脑胀头痛又开始发作,让我大失所望,担惊受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没解决问题,反而又多个伤疤,留下了后遗症,恢复不到原来的状态。自己又开始反思不能随便做手术,既便再小的手术也不可能不留下后遗症,因为他改变了原有的组织结构,是绝对恢复不到原始状态的,从而开始谨慎行事。
忽然想到我的母亲最后也是做了个手术,也没能挽住她的命,让我抱憾终生。后来,八十五岁的父亲突然肚子痛,医院,诊断为胆囊炎,医生要手术治疗,因有前教训,加之父亲年事已高,我还是选择保守治疗。但住院十多天后,病情越来越严重,实在难以继续这么治疗,几个医生朋友同学一直给我做工作,信誓旦旦说,凭我父亲的身体完全能够经受住手术。眼看不手术就过不去,我不得不下决心给老爸做手术,医院请专家做方可放心。谁知千辛万苦请来专家手术打开后,告知病情发生变化,引起胰腺发炎。教授说这病治愈希望渺茫,一下子如五雷轰顶,把我所有的希望一下扑灭。尽管仍心存侥幸,倾力高价购药治疗,还是无力回天,在坚持两个月后,老父亲在病痛中还是撒手人寰,让我懊悔不已,至今都不知当初的抉择是对还是错,更增加了我对看病需慎之又慎的认识。
再说我的病,折腾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岳父的病让我有了顿悟。医院、医院都确诊的癌症病例,吓倒了全家,医院一个老教授在其灰暗的家中,带着高度的近视镜透过微弱的白炽灯一眼就从拍的片子上断定了结论,否定了之前的诊断,并安排住院治疗。尽管我们心怀喜悦,但仍然忧心忡忡,果然手术和他判断一模一样,仅仅一个囊肿而已,我从内心由衷佩服,医院一个水平,看病还得往上走。
医院,我遇到了两个医德反差极大的医生。先挂了精神内科专家号,一个态度和蔼的老太太,听了我的陈述,看了提的一堆检查资料,让我放心脑腔梗。耐心给我讲,一般人都可能有这种病,只是我表现出来了,不要有思想负担,不用吃药治疗,放松心情就好了,让我甚是欢喜。第二天又挂了个耳鼻喉专家,我是排队第一名,没想到,就诊前,医生房里有好几个病人。陪我就诊的同学说那应该是关系户,我俩的议论可能让他听到了,待轮到给我看病,各种刁难,像审犯人似的,咋咋呼呼,骂骂咧咧。本想和他大吵一架,仍本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想法,还是忍住了。结果也是不言自明的,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乱开了一堆药,我也没买,心想这医德还能看病,自己病得那么重,本来利用职权让人夹队看病理亏,反而发泄给病人,这样的医生真枉穿一身白大褂,何谈医生,他给的药还敢吃吗?真是医者的败类,有损医生的形象。这次看病自没结果,但让我体会到了医德医风对患者的影响。
同样在省城的山大二院,我陪岳母看病,挂了一个泌尿科专家,医生看后啥也不说,安排了一堆检查,缴费排队费时检查完毕,又找到了那个医生,谁料到,他看了结果说他这没事,再问去哪看,他说不知道,那是你的事儿。气得我真想拿砖拍他几下,一点医德也没有,让人心痛。
也是在省城的山大一院,我还是看我的头昏头痛。挂了个专家号,他顺便开了成千元的颈动脉检查,预约排队,过了几天检查结果出来,又等他上班去问,他说颈动脉沒事,说该怎么办,找那个科看,也是不知所云,说他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医疗管医院,让老百姓看病这么难,怪不得有人戏说,在中国看病先得有个好身体,没有好身体,在医院会让折腾死。还真如此,医院看病应该像修车一样,送到修理厂,由修车师傅来诊断哪有问题,车主只要结果。同样,医院看病,怎么可能知道去哪个科室看病,医院接诊问诊,查出病因,而不是把病人折腾来折腾去,这种机制在现代医学条件下完全能够实现,也不是难事。首都医疗界曾让多少院长体会老百姓看病难的问题,他们感到比想象的更难,但到最后亦不了了之。其根本原因在于医疗的宗旨出了问题。不然那么多领导不可能像老百姓这样被踢来踢去,一定是集中力量解决之。医院真的需要建立一套像对待领导一样的首接看病责任制,谁接谁负责,这才是正道。
因为看病,我走遍医院,医院,论服务态度和医疗秩序都比不医院。我一直感叹三门峡医疗界的管理水平,怎将一个小小地级市的医疗服务提高到如此全国最屈一指的水平真是难能可贵,难道这在全国推广又有何难,然这个症结却只有三门峡能解,其他地方就是一筹莫展。
有病乱投医,听说陕西宝鸡有个神医,人民日报曾报道其为点穴法,给不少国家领导人看过病,传得神乎其神。全国各地患者特别多,每月只看初一、十五两天,速度很快,即刻便诊断结果开药治疗。后来这个中医不幸暴病而亡,我的病也未见好转。这样的各地土医生,我也记不清看了多少,最后都是花钱、吃药、扎针、理疗,各种方法,均未见效。就这样不断重复着昨天的故事,一直奔忙在求医问药的路上,被艰难求医煎熬着,始终走不出来。
我的病后来曾托关医院专家教授,也是无解,让我对医疗彻底失望。不曾想走遍全国,劳心劳神,花费不计其数,终不能好。想想我这小小头痛头晕的病竟难倒了多少专家教授,让庞大的现代医疗体系无能为力,真的感慨,看病之难难于上青天,我真的看不到希望和出路。
我的看病遭遇虽只是冰山一角,亦还没有医疗费用的困境,已让我感到绝望透顶,可见老百姓看病是何其难也。这样的关系国民民生的问题不能不引起全社会的